光明的创口
五月的下午,茶马的文字里阳光倾斜,我依次看见树林、庭院、风铃、珠帘,攀上窗户的爬山虎影子,耳边即刻获得一个女人淡淡呢喃和打字机的嗒嗒声。抬起头,太阳如鸽子的眼瞳真切,你不能三心二意,仿佛一慌张她就坠入地平线下面去。
我在虚张声势的宁静里,蹒跚的逃离这个急欲叙事的时代。
文字大片的生病了,日子开始粗糙起来。欲望在身体里流动,我怀疑心中的恶魔又卷土重来,我不宜再战斗了,我贪恋了太多无法赎回的时光。你矛盾的神情和歧义的目光,我不敢正视,我拔不出种在花盆里的仙人掌剑,我就这样落荒而逃,甚至丢掉了雪白的床单披风。
我不喜欢悲剧,但是英雄都走了啊。他们枯竭的构思已经画不出生存的线条,假如不悲恸,我就难以接受。简单的碎屑与被出卖的快乐我忘记了很多,可是为什么我还记得1983年的鸽子?
如果生活是快乐与不快乐的拉锯战,那么用删去法就很难判断,我说服自己不要产生太多疑问,因为每个人在战争中都获得了战利品和伤疤,我打开宝盒,心情总是愉快的。
某个同样是五月的下午,我们在南湖鸟岛,大群大群的白鸟栖在树枝上,翅膀带风,湖面上大片大片的鸟屎。想一想,这一刻比永恒还短。
1 - dd 2009/5/16 0:37:39 我要回复
大群大群的白鸟栖在树枝上,翅膀带风,湖面上大片大片的鸟屎。是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