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在不知处

  人生中总有时候,很多模糊了的名字被猛然提起,忽而惊觉日月经年物是人非,不胜唏嘘。远离学校很久了,某一天心血来潮打开同学录,似乎这是唯一能将大家联系起来的纽带,我收到一张纸条,看到一个名字,那些濒临死去的记忆便回光返照。过去的点滴被细微的钩沉出来,像一粒石子投入到幽幽碧水里,荡漾在时光隧道中只待柔软的回应。
  她说她在找我,留下了一串陌生的号码。
  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她,脑子里作了N种设想。忐忑不安。说什么呢,我总想保全以前的我,希望别人再见到我时会说"嘿,你怎么还那样啊。"或"嘿,你怎么还那幅德性啊。"可是,我觉得我肯定是变了,改变无论是从那个方向,都无可选择。
 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,她开始仿佛也很错愕,声音遥远而陌生,仿佛来自另一个星系。我假装嬉皮笑脸了一下,还是简短的介绍了自己。她恍然大悟地笑着,总算打回人形。接下来的话题离不开当时那些人和事,毕竟那里是我们人生的交点。最后彼此了解一下近况,心知肚明的没有多问,轻松的放下电话。
  我想起来了。许美静。我当时从她那里借了一盘磁带,正是许美静的。当时学习压力很大,很压抑很郁闷,而美静的声音仿佛就是忧郁的代言。那个年代电台流行她的声音。下晚自习回来,有人打开收音机,晚间总有情感类的节目,背景总是她的歌曲。
  有人说,听美静的歌你会听到那股源于情绪的张力,听到灵魂转弯的神情,那份真挚,热烈又无奈,那份源于生活的深刻体会,别样的纯净。我听她的歌,总觉得她早已预感到了一种失望,却轻蔑的淡然以对,一个弱小女子独立的坚强,就像现实中一样,她在歌唱她自己。我在梦里的考场上,当结束的铃声响起,我却还有三道大题没有答,吓得湿了一床被子,醒来猛捶脑壳生疼,发现幸好是梦,继而想些须挫折有啥子了不起,阳光总在风雨后。就是这种情绪。
  总会被人遗忘的,跟你一起成长的始终只有少数人。隐退5年,06年一场风波过后,她又复出歌坛,07年在自己生日时发布新歌《留下》和《不知处》,自此便鲜有消息,直到最近因为赈灾出现在视线里。留下和不知处,理性又深沉,应该是她的心情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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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味的死亡

  现在我的窗台上有一盆没有生命迹象的驱蚊草。
  这盆驱蚊草的由来是因为据说它的某种功效。我没有伺候花草的经验,尽管以前种过花生和马铃薯,但相对贫瘠的土地,花盆这种条件显然更恶劣。这是猛兽囚笼的不幸。今年夏天的蚊子好象比去年更多也更厉害,据说也是因为环境保护得越来越好了,就像连这个干旱的城市也出现了梅雨季。
  巴掌在脸上快意恩仇,犯罪现场触目惊心。朋友好心便送了我一盆。
  它有种浓烈的香味,介绍说是柠檬香味,我倒觉得像老屋后面那片蕨类植物散发的气味,比柠檬少一些清香,但并不难闻。撅断蒲公英的茎,流出牛奶一样的汁液,也是这种气味。
  我一直惧怕养宠物,因为无法安然的面对死亡。小时侯,和小伙伴们一起玩,拿着木头宝剑学打仗,那时候受仇日电影的影响,一排一排的斩断油菜的茎像砍鬼子的头一样痛快。除了害怕大人的拳头,快乐得没有丝毫的不安。这种惧怕始自爷爷这个最亲近的人离开以后,觉得死亡竟是一种常态,确切在身边发生着。爸爸一直保持着屋前那棵歪脖子枫树,那是爷爷亲手种下了。我开始感到万物有灵。
  小时候,我和哥哥在门前种丝瓜,就随意的撒了一把种子,一场雨就长了出来。我们打桩,缠草绳,浇水,收获大人的赞赏和可口的晚餐。花开三茬,立秋过后,还有小丝瓜长出来。那时候风调雨顺,空气极好,一切欣欣向荣。
  看着这盆渐渐木化的植物,还散发着那种浓烈的香味,像垂垂老矣的盆景,不灭的魂灵让人感慨。猪猪同学让我养盆茉莉,但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关于骑猪飞行


仍然是夏天

  如果不向下看,天空深不可测。尘埃厚重氤氲不开,极目望不到远处的地标,就像没有尽头一样。
  桌面上的茉莉颓然凋零,它的清香化入泥土。所有的植物都在夏天生长,他们静默不言,敏捷地攀上墙面。故事,缓缓展开。
  我黑发的少女,脸上洇开浅笑的酒窝,隔着可以亲吻的距离,怀抱温暖。所有的善,让我足以相信。她的心匍匐在我的梦境里,跳动的旋律流入我的血脉,我毫无杂念,只想用时间和耐心来安抚。我不会走开,永远不会。
  如果可以活很久,我会记得这个夏天。表面沉郁而烦躁,内心很平静,我俗气的渴望永远。

七年。沫沫生日快乐。

  再过几个小时,是沫沫的生日。再过几个月,是我们相遇的七年。
  人生就像一个轮盘,隔一段时间就转回原点。屈指一算,这么就七年了,不禁有点愕然。曾经以为很长的光阴,轻轻就从牙缝里蹦出来,一阵烟似的溜走了。沫沫跟我说起的时候,我想起刚认识他的样子,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原点。这么感慨的原因之一是,原来我也曾那样青葱的年轻过。其次是因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,我们还在一起,没有因为外界的改变而有什么隔阂,我们还像以前一样,一点没有变。你要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事。我缺席了太多人的成长,小涛、小光、小军、小杰、小艾、小燕、小玲、晶晶和阿欣,许许多多人,我有时会想起这样很长的一个名单,每一个名字都是一部人生的断代史,你是王侯,他是世家。须臾间,伴随着我个人的学历和经历时间悄然改变了这一切,现在即便偶尔问起,也只能聊聊那些旧时的余晖尘封的过往。我们都变了,变成了彼此历史上的某个人。而沫沫是唯一陪我一起长大的人。
  我们之间无所不谈,可以很严肃,也可以很轻松,你背过唐诗三百首,我谈论人生的八卦,甚至我们还打过架,我记得我把你气得痛哭,以致后来我经常以此嘲笑你,你还发誓跟我断交,而我腿上有块疤正是拜你所赐。这些都写在历史里,我们都忘记了为什么。我们像兄弟一样,一起学习,一起翘课,一起泡妞。我们有一个完整的七年。
  因为是你的生日,所以我决定回忆这美好而光辉的七年,这美好是因为你,这光辉也是你闪耀的。再给你戴上王冠,涂上尊贵的奶油,给予兄长一样的拥抱,你一定乐坏了,只是你他妈的别哭了行不!呵呵!
 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沫沫,大一军训的时候,天气巨热,我俩不约而同当了逃兵。当时实在是折腾的不行了,我的小身板都快散了架,而教官非得往死里整我们,眼看着一个个白里透红的MM被毒辣的阳光烤的像非洲鸡一样,心里那叫一个疼啊。何况沫沫一个北方人,一辈子也没这么热过。七年前的那一天下午2点半之前,我还不认识他,那个时间之后,世界上那么一大堆人,我们被分到了一堆。还记得吗?那时我在3楼,你在5楼,你在洗衣服,我也在洗衣服。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你,你知道我多么惊喜,一个逃兵遇上了另外一个逃兵,两个落难的人碰到一起,真是"猩猩"相惜"猿粪"啊。
  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被罚站了,在南方那种炎热的夏天这样的后果很严重,沫沫白皙的皮肤暴毙,而我的头发也晒白了。而从此,我就踏上了你的贼船,奉你为独眼龙海盗的船长,伺候你就像伺候兄长一样。
  是你带领我翘课进城,去附近的城市闲逛,第一个月就花光了所有的钱,然后接下来向MM借钱吃方便面度日,导致众MM到现在还对我印象深刻。是你带领我偷学校的电铃让我帮你放哨,第二天全校师生睡到了上午10点才醒来,这件事惊动了学校高层,后来又是我力劝你趁夜黑风高原封不动的还回去,真是拍案惊奇啊,这个故事在校史上堪称佳作,到现在还是一件被学弟学妹津津乐道的无头案。是你带领我认识了诸多MM,包括食堂卖饭的大妈,跟着你我再也不用担心被大妈们克扣口粮,再也不用为了一根肉丝跟大师傅们"兵戎"相见。是你冒险到系办帮我改分数,当然主要是帮你自己改,让我逃脱补考的厄运,这在校史上亦绝无仅有,我好佩服你的智商,同时我又很郁闷,因为比起迈克斯科菲来你逃跑都那么帅。我站家教,考研(未遂),找工作,来北京,一路都是你陪我。
  我庆幸有沫沫这样的朋友,因为你从好的方面影响我比从坏的方面影响我要多。你是亦师亦友的兄弟。
  最后,我希望沫沫没有看到这篇文章,不然又要被他扣上矫情、虚伪的臭帽子。你知道,记忆就像朱重八日思夜想的那碗珍珠翡翠白玉汤,那么白,那么香,但实际上就是一碗剩饭白菜豆腐汤嘛。呵呵~~~沫沫,生日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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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古代帅哥掐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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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向时间的风

  我时常有一种错觉,类似一个激灵,世事已隔千年,回想上一刻,觉得是虚幻。就像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醒来,喘息甫定,待到重获一切,复而惊喜连连。时间是什么东西,它可以抽象到一个沙漏,或者具体到一根白发,当青春消耗怠尽,它就是一张挂在墙上的相片。如果没有风景,这段物理过程毫无意义。
  上班以后,曾经非常地渴望假期,觉得老死在办公室里无比可耻,甚至计划重重,斩钉截铁地要逃离这牢狱之森。但是,每当听到有人唱起"一无所有",如果你也有接下去的冲动,结果便可想而知。最终把一切归咎于只是时间问题。尽管无所事事时,你发现你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。
  生活就是这样,你满心欢喜地做好盘算,画出蓝图,撰写方案,制成PPT,等到兴高采烈的拿给他看,甚至鼓足勇气不惧他苛刻的评价时,他却慢条斯理地随手丢进了垃圾筒。我相信很多找过工作的孩子都遭遇过这种经历,尤其是人山人海的招聘会,闹哄哄的就像是社区的菜市场,面试人员一幅无良小贩样,面对一把嗷嗷待哺的小手机械的收着简历,散场时狼藉不堪的是丢弃一地的希望。就像现在依然能从人事部的桌面上看到大量精美的求职履历,甚至都没有人去翻一翻,最终被做卫生的大妈一摞抱走。
  生活必将以它的方式前进,别指望你可以改变什么,尽管你非常优秀。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持和等待,直到把一切都归咎于只是时间问题。这样说可能太消极了点,但的确如此。你只能改变你自己。你可以提高或降低自己,以图以绝佳的姿势飞升,或是逐渐适应融入其中。反正不管怎么样,都是极其痛苦的修炼。身边总有人不断的离开,有熟悉的,也有不熟悉的,每每这时总是要愚蠢的问一句"啊?为什么啊?",其实有为什么呢,无非就是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,或者有更好的理由离开。离开任何熟悉的环境,这样的决定都是艰难的。所以一旦有了这样的决定,真的没有挽留的必要。
  在北京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换电话号码,但是还是丢掉了好多人。我不曾负天,但是天不遂人愿。七个小矮人救了白雪公主,公主却还是要嫁给王子。最终公主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,直至白发千古。这无法不让人相信命运,很多人只是匆匆过客,一如行色匆匆的你,但不能忘记他们在你人生旅途中作出的铺垫。最终所得就好像是冥冥中早已有了命数,有些是你一开始就已清楚地预料到的,甚至在过来人的苦苦劝告下,还是义无返顾、飞蛾扑火。原因不是我们相信奇迹这种鬼把戏,而是不经历这段过程,结果毫无意义。就像任何童话的结尾都是一样是说词,多么传奇的故事到这里也是平平淡淡干巴巴的,一点也不过瘾。而这才是现实啊。
  古巴比伦人发明了日晷,用太阳影子的轨迹来记录时间的流逝,一到阴雨天,他们还是要抱出公鸡来报时。我总觉得是第一个发明时间的人造就了社会的万恶,比如八小时工作制,比如加班加点,工作和休息完全分开。原始人绝不是这样的,他们会成群的聚在一起猎猛犸,围着河边喝水,互相逮对方身上的虱子,在悬崖上抱在一起看夕阳。他们没有时间概念,仿佛每一秒都是永远。

你不是一头猪在战斗


  破记录了!破记录了!当时电视上某不良主持人兴奋地播报着从废墟下不断被救活的人。生命的价值,精神的价值,怎能用时间做论断?这不是比赛,这不是奥运会!
  我承认活下去的都是英雄,至少在自己的圈子里是的。但猪圈的事,关你什么事啊!
  你不是一头猪在战斗!你不是一头猪!

  如果真埋了49天还活着,那它肯定比"猪坚强"还厉害。——网易
  核心提示:近日,一条消息在汶川县映秀镇飞速传开,当地村民刘新明称,在6月29日的下午,也就是地震过了49天后,他在废墟中发现了自家养着的那头猪。让他不敢相信的是,这头猪竟然还活着!
  汶川村民称自家草猪在废墟下存活49天(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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