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找到答案了
我当时完全是男性的立场,第一当然是S,因为S助人为乐,而且爱得无怨无悔;第二是E,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假;第三是F,她又没有错,只是有点小心眼;第四是L,她不是李莫愁么;第五是M,什么人嘛,为做坏事找借口,完全可以学游泳啊。
我当时完全是男性的立场,第一当然是S,因为S助人为乐,而且爱得无怨无悔;第二是E,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假;第三是F,她又没有错,只是有点小心眼;第四是L,她不是李莫愁么;第五是M,什么人嘛,为做坏事找借口,完全可以学游泳啊。
一场正常的恋爱是多么重要,哪怕谈恋爱的两个人已经不那么正常了。世俗的东西往往非常有力量,温暖而踏实。文艺女青年的多愁善感和闷骚男青年的反复善变经过化学反应,经常会出现出人意料的逆转,从此变成热爱生活的开朗活泼局面。这恐怕只能用数学用语来解释了——那只能是负负得正。
欢迎各大网站论坛推荐本活动,成为“分享爱”系列的支持单位。(麦田计划)
2011-2-17
《多少海水消失于细沙中》
内莉·萨克斯 瑛子译
多少海水消失于细沙中
多少细沙被热烈祈祷入石中
多少时光被哭泣掉
于贝壳吟唱的号角中
多少必死的见弃
于鱼儿珍珠眼中
多少晨间的喇叭于珊瑚中
多少星星的花纹于水晶中
多少笑声的种子于海鸥的喉中
多少思乡的细线
横贯于星座的夜路上
多少丰饶的土地
来做字根
您——
在所有坍裂的秘幕上呈现的
您——
黄碧云的文字,有一种难以宣泄的疼痛感。她写血色的、诡异的、压抑的、幽暗的故事,字里行间情绪的质感仿佛嫁接了另一个时代,生活里无可捉摸不可理喻的乱,都成了到达对岸赖以逃生的浮木。你感叹的、伤心的、后悔的、遗忘的种种事,她知道,情感会一一刀笔作记。
《呕吐》写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的畸情。
麻醉师为她注射麻醉剂的时候,她拉着我的白袍,问我:“詹克明,你可否爱我呢?”我一怔,反应很慢的,道:“叶细细,我不可以。”但她已经失去知觉了。我到手术室拿着钳子与吸盘,充当一个护士,我的旧友非常熟练的张开她的阴道。她很快的流了血。细细坚持要我在场,不知是一个阴谋还是一个诱惑,她的血就像是生命的伤害,很多很多的涌出来,钳子非常冰冷。我抬头看见手术台的灯。吸盘抽出了胎儿,在胶袋里盛了一摊血肉,来自细细体内。我轻轻的碰一下她的胎儿,犹有温热。此时我忽然想与她有一个孩子。
《捕蝶者》写一个罪犯和一个女人的故事。
一个堵车的黄昏,赵眉的车子一点一点地爬动,收音机播着无聊感伤的暗恋情歌。
如果没有你,太阳明天一样升起,车子一样堵,我还是会到城里买衣服。如果没有你。
你不过是梵蒂岗西斯汀教堂天花壁画的男子,伸着手,很努力很努力地要触着谁的指尖,而终不可得。
遥遥呼应的爱。残酷而理性的爱。
转车道时见到了幼生,在他的车子里,也在堵,一点一点地爬着。二人就渐渐地并排,但隔着玻璃,隔着时间与寂寞,无法接触。
幼生也看到了她,只看着,陌生人一样,毫无表情。
他们不过偶然相遇,住在同一间屋子里面。赵眉突然恍然大悟,一阵急痛,头便搁在驾驶盘上,响号长长地响起。
《无爱纪》写一个女儿以及爸爸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。
她对她生命里的痕迹,不一定是伤痕但让她的生命变得粗糙与沉静的,她都有怜惜之心因为她也曾何其细嫩,虽然她已经记不得细嫩的具体内容,只是一种感觉,每一件事情都来得太强:光太光,热太热,难堪的无论她怎样转脸,她还是非常难堪。细嫩生活,离她已经非常远了。
“一定会有那么一天。记忆与想念,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;但我与那一天之间,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,多远的空间,有几多他人的、我的、你的事情,开了几多班列车,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。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、人、时刻、距离之间,无法记认?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?我不会说,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,我忘记了你。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。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,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。”
“你说:我怕我会伤害你。在你说这句话的这一刻,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害我,而你亦知道所以你说你怕。我们好象拿着糟糕剧本的坏演员,明知结局的破烂还在那里很吃力的将戏演好。有个烂导演流里氓气的教戏:『我怕我会伤害你』的意思是:我不爱你,请你离开。于是你将我推开。那真是一场非常丑恶的戏。”
整理早前发的一篇,2009年11月15日《意像黄碧云》
一整天我都迷迷糊糊,痛心疾首的活着。天气冷,世事无聊,生活并不丰盛,在幽闭的空间里人要学会如何自处,让心里的磅礴的海潮既静如止水,又不能了无生气,尝试着做一些事,听英文歌,做爱,或摸着空气弹不存在的吉他。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童话,他们谈着不存在的CASE,拥着不靠谱的姑娘,浪费整个下午的时间穷极乏味,一杯浓浓的咖啡是最好的遮掩,欣欣然赴会,听了一些有的没的,概叹时光真是很好打发。
偏爱美好的事物,并亲眼目睹他们的死去。一个好故事可能就是一段燃烧的心情,或悲或喜,都是很痛的。
看黄碧云,在斜阳下拿一束太阳菊,被隔壁的大孩子一把夺了去,地上有花瓣,男孩子们飞奔而去,她在静默里泪眼婆娑。黄碧云带领我好像进入了过去,我没有出生的时候,也可以说是一种穿越,让我看到以前的样子,世事不同,但大概也如此心情。看她的文字像看一幅老照片,里面的记忆鲜活,照片上的细纹长成虎口上的裂痕,全是青春的爱恨情仇,生活的百般况味。黄碧云有一种味道,是红酒泼在宣纸上的气息,一种黛玉式的美感,这种美是意像的美,是追求的不屈的美。
安妮说,“生命是,你期待莲花,长出的却是肥大而香气扑鼻的芒果。”仿佛一种真谛,是悲喜剧的揭幕和谢幕。
星期一是受到诅咒的布娃娃,插满了大头针,一种原罪,总像是还有十一篇周记还没交、旷课超过一百天、而且教官突然宣布要检查服装仪容。星期一的充实感只是一种暂时受到控制的被迫害妄想症。
星期二是入世而且充满歉意的,不会突然与人私奔或渴望丢汽油弹纵火。
星期三就是有点可爱而且不笨,可以背着书包在下午三点到处闲晃的那种味道。如果你觉得维特根斯坦太闷,而昆德拉太畅销;大卫·林奇太用力,而雷蒙德·卡佛太平易,星期三就是介于之间的那种东西。
星期四,星期四的问题在于没有什么人想去讨论星期四。星期四就是一段黑白格子图案的沉默,影碟从A面换到B面时中间的杂讯。
星期五,星期五是过度被滥用的绯闻,关于荒淫无度暴饮暴食秘密结社无政府主义,关于烤鸽以及媚药。谁管得了那么多呢?不断的魅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。
我们来到了星期六,星期六你应该已经明白,不相爱的关系也有它的好处。
星期天是一种次文化。副标题。市郊住宅区。副品牌。总之,字首是“SUB”。
除了所谓失业人口、无业游民、非打卡族之外,在这个工作时间为中心而展开一切日常生活的第三机械时代,日常生活的规律的连续性在星期天合法集体断裂,但是这种断裂也只是一个重复循环体系里的一小段即兴变奏而已,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叙事策略。
星期天并非被压抑事物的反扑时刻,所有的被压抑始终无法因为有了泥浆面膜而被治愈。
商品化当然不会放过星期天。星期天应该有草莓奶昔和亚麻布短裤,星期天的报刊副刊有着轻盈而不具威胁性的修辞策略,星期天意味着米色藤制家具而较不倾向于绒布沙发。星期天的迟起导致早餐和午餐的异种交配,星期天的休闲消费场所有最严重的文化阶级预设。
星期天是一种暂时的放逐,是囚犯们被允许在有围墙的空地上自由活动的日子。